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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倾抿了抿唇,没回答他的问题,她声音很轻:“我真的很担心殿下。”

担心他的身体,也担心他是不是一个人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相处得久了,不在意便逐渐成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魏霁感受到了怀里的人在极为轻微的颤抖,半晌,他缓缓开口道:“五年前,我中过另外一种毒。”

沈容倾抬眸微微一怔。

“另外的?”

“嗯。”魏霁点了点头。

他大致给她解释了一下,所谓毒性,发作起来就和她今日所看到的差不多,时间大致都是在十五,白日的时候便会有所感觉,等到了夜幕降临圆月之时是最严重的时候,过了子时就会逐渐消失,也不会有性命之虞。

他将一切都说得那么的云淡风轻,就好像他在讲述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件无关紧要有关别人的事情。

沈容倾想起了上一次她与江先生的对话,那个时候江镜逸也说,魏霁会好起来的。

可……

她想问魏霁为什么一直瞒着她。可话到了唇边,忽然又觉得不那么重要了。

想来所谓箭伤不过是为了这道伤而设计的遮掩。

他瞒过了世人。沈容倾很难想象,这五年来,他是如何拖着这样的身体不停不休地征战于沙场边疆的。

她朱唇轻抿:“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医治?”

魏霁垂眸望着她,坦白与不坦白仿佛就在一语之间,可当他望见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时,忽然就不忍心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