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宫里的赏赐是最先送过来的,且第一批入了库房,至今没有半点不妥之处。但这世上既然有办法能让屋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着了火,那么便可以猜测是有人用了相同或者类似的法子。
上一次的起火原因,便是枫澈查明的,想必这一次让他去,多少也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沈容倾脑海中晃过了好几个这几天她见过的人,但每个人神色举止都并无异常。只凭一面之缘判断,着实有些难度。
“容倾。”一声沉重地呼唤蓦地从她身后传来。
沈容倾一回身便望见了祖父坐在轮椅上被下人推了出来。她赶忙走了上去,“祖父!”
经过这些天在家中的相处,她眼睛快要被治好的事,已经成了亲近的人之间默认的事实。她随手摘下了披风:“外面太冷了,气味也不好,祖父快些回屋吧。”
老侯爷攥拳抵着唇咳了两声:“无碍。”饱经沧桑的眼睛望向那已经被烧毁了的房间,他沉默了许久:“你跟我来。”
沈容倾微微一怔。
老侯爷挥退了所有下人,只让沈容倾推着轮椅:“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
沈容倾轻轻攥了攥手指:“祖父……”
他又咳了一下:“回屋说。”
……
房间里燃着烛火,地板上是新换的地毯,踩起来十分柔软。沈容倾扶着祖父坐回到了床边,她将轮椅推走,回来后便见祖父手里拿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锦盒。
那盒子呈长方形,从表面的颜色来看,应该已经放着有些年头了。锦盒上的纹路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有些模糊。
老侯爷神色沉重,缓缓抬起胳膊将锦盒递到了她的手中。
“拿着这个东西,去找慎王,现在就出府,一刻也不要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