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竟要离去,身姿似往常,翩翩然不落风度,只脚步略快。
安惟翎傻眼,这人从未这般拒绝过她,今日是吃错了哪门子药?
崔宜娴带着郭樱和余舟从厨房出来,正要问袁玠想吃米酒还是花雕,就只见他和青方的背影,众人皆是不解。
许久不搭腔的卫渡津先开了口,“阿娘,相爷不是醋了吧?”
除却唐棠是个愣头愣脑的,其余众人皆是恍然——那人竟是醋了!
崔宜娴奇道:“我儿几时开的窍?还知道醋了?”
卫渡津偷眼看着唐棠,咕哝道:“什么开窍不开窍的。”
见他们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那厢幺鸡雾骐俩人倒是腻歪得恨不得长成一个人,郭樱直摇头。
安惟翎回过神来,阴恻恻看向张存福,他心知大祸临头,恍惚间一骨碌跪下,扯着嗓子喊“大帅饶命”。
安惟翎咬牙,“出息!”
崔宜娴忙打圆场,“大帅,可还有什么能补救的?”
余舟走上前,在张存福身旁一道跪下,“大帅,此事皆因小人起,小人自请离开元帅府,不再踏足一步。”
也是个办法。
安惟翎叹气,“方才已答应让你留下,本帅说出口的话,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当真没有收回来的?”郭樱阴笑,“去年是谁说要替我在东市口盘个药铺子?”
安惟翎拈起一颗葡萄干打他哑穴,继续人模狗样,“本帅说过的话从不收回,余舟,让你留下你便留下,你读过医书,也擅酿酒,就留在阿樱的散财——”
郭樱大声哼唧,想纠正一句“善才堂”,无奈点了哑穴,说不出句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