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梧捏住自行车的刹车,一个急刹,停下车,白鸣风蓦地撞他背上,磕到额头,惊呼一声。
“前面有人?怎么突然急刹?”白鸣风困惑。
“你刚才说的话,我不爱听。”项青梧板起脸。
白鸣风:“……”
白鸣风揉揉额头,心想:你不爱听,可这是实话。
“我不想和你疏远。”项青梧说。
“行了,怪我瞎说,走吧,去学校了,不然等等要迟到。”白鸣风服软,催促他骑车。
项青梧重新踩上自行车的脚踏,他突然道:“阿白,我俩约好以后在同一个城市工作吧,可以互相照顾啊,怎么样?”
“我俩至少还要五六年才工作呢,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你这事想得也太远了。”白鸣风嘟囔。
“就是因为前路未知,所以才要做约定啊!”项青梧说,“快说你愿意,快点!说!你要是不说,我就天天在你耳边念。”
“行行行,一个城市。”白鸣风敷衍地说。
他还是觉得五六年太遥远,幼稚约定,定会遗落在时间长河的缝隙里,被抛却脑后。
“说好了啊!”项青梧反复确认。
“说好了,说好了。”白鸣风连连重复。
项青梧乐了,蹬自行车忽然蹬得更有力气了。
虽然中间出了点小插曲,但不影响两人准点到学校,项青梧将自行车放进车棚,不同班的两人在教学楼楼下分别。
白鸣风来到教室,和同桌打了声招呼,拿出英语书准备早读。
“诶,鸣风,问你件事。”同桌突然凑近,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怎么了?”白鸣风疑惑。
“你知不知道隔壁班新转来的那名同学啊?”同桌问。
“隔壁班?”
“对啊,你和他们班的班长,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噢,知道,怎么了?”
“我听到一点事,关于转校生的。”同桌压低声。
白鸣风一怔,和同桌确认:“你说的是池郁吗?”
“对对对,池郁!就叫这个名!”同桌连连点头,“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
白鸣风蹙起眉:“你听到什么事了?”
“听说他在原来的学校犯了事,所以才转到我们学校的,我们学校好歹也是市重点高中啊,他竟然犯事了还能转过来,也不知道家里是干什么的。”同桌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他犯什么事了?你都听到什么了?”白鸣风眉毛紧紧拧起。
“具体我不知道,好像是伤人,真是怪吓人的。”同桌将知道的事全盘托出,“以后还是绕着他走吧。”
“这事谁告诉你的?”白鸣风追问。
“组长告诉我的。”同桌老实回答。
白鸣风起身,想去找组长问问情况,然而上课铃准点响起,拖住了白鸣风的脚步,白鸣风只得坐回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