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旸扫视了一圈周围,大家全都停下了交谈,定格了似的看过来。
可不就是标准的看戏脸。
顾少爷天不怕地不怕,可并不代表愿意被人当猴看。
“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再惹老子,让你知道医院大门朝哪儿开!”顾旸冲着被拉走的人背影放狠话。
明明是校霸式的宣言,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两位男士莫名有点想笑。
就连严烈都偏过头低咳了一声。
戏还没开锣就散了场,大厅又重新热闹起来,只是这次大家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事件主角。
顾旸撒完气,觉得周围空气依旧浑浊,没好气的看向赖在旁边不走的大波浪:“你男人都走了,你还在这干嘛?”
“顾少——我……”
美女说着又想贴上来,顾旸捂着鼻子闪身到一旁,瓮声瓮气的不耐烦:“大姐,麻烦你给我留点新鲜的空气吧,我都快被熏死了。”
“……”
最后美女羞愤过头,一跺脚,追着险些知道医院大门朝哪儿开的顾聪而去。
严烈很久没见过路子这么野的人了,凌厉的侧脸罕见带着点笑意,转过头问谢岐琛:“这就是你说的……弟弟?”
谢岐琛“荣辱与共”的握拳抵着鼻子低咳了一声:“见笑了。”
“我长这么帅,没人见到我不笑的。”顾旸还以为夸他呢,漂亮的脸上重新带起笑意。
谢岐琛:“……”
严烈:“……”
“这种弟弟还是给你吧?”谢岐琛不想认人了。
“别客气,琛哥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严烈拒收傻弟弟。
被像个皮球一样嫌弃来嫌弃去的顾旸刚想发作,谢岐琛赶紧出口介绍,一把将快要炸毛的人按在了原地。
“这个就是跟你提过几次的羊仔,羊仔,这是严烈。”
“羊仔?”严烈捻着这个听起来有点可爱的小名,看向眼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人。
“对,猴鸡狗猪的羊。”一说这个小名,谢岐琛又想笑了。
小时候,顾旸被接到大院,混在一帮陌生的哥哥姐姐当中,常常被排挤。
有人想为难他,问他的旸是哪个yang。
那个时候小顾旸还没认字,哪里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哪个字。
但输人不能输阵,小顾旸那个时候已经有了莫名的自尊心,只想着不能被嘲笑和看不起,最后哼哼哧哧憋出一句:“就是猴鸡狗猪的那个羊!”
一语成谶,坐实了自己“羊仔”的外号。
后来小伙伴们上了学,学了古文,认识了“旸”。
知道了“旸”——是日出和晴天的意思。
只是那个时候,顾“羊”小朋友已经远飞海外,被送出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