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小圆脸鼓着,奶凶奶凶的,无端有点可爱。
顾旸愣了一下,下意识曲起指骨蹭了一下鼻尖,然后好奇的起身,指尖划拉了一下,将那张薄薄的纸勾到眼前,“什么玩意儿?”
“辞职信。”桑榆平静的说。
“……”
“你要辞职?为什么?”顾旸被她的路数打的有点懵,一时间忘了拿捏自己的人设,抬头楞道。
“那上面不是写了麽。”桑榆一鼓作气完,现在有点衰,脑海里终于闪过银行的账单,心里忽然有点难过。
今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了,她应该再忍忍,明天再辞职的。
可是她得罪过他那么多次,自己走总好过被辞退。
虽然他说要让她做助理,可那明摆了就是要借机“报复”。
士可杀不可辱!
虽然、但是……
在钱面前,她好像并没有什么资格这么硬气。
桑榆抬头,看向他细长指尖夹着的薄薄纸张,忽然有点后悔……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
“辞职理由:因为我口出不孙,说老板丑毙了……”顾旸念出了A4纸中央的一句话。
然而还没念完,就被打断。
“是口出不逊。”桑榆还沉浸在即将失业的伤痛中,但听到这,耳朵还是被辣了一下。
顾旸一噎,抬头瞪她:“我口误不行吗?”
“……行,您高兴就好。”桑榆无精打采的捧了一下场,就准备出门打包滚蛋,“如果没事,那我出去了。”
男人的面子大过天,无端被这么抢白一顿,顾旸还没找回场子呢,哪那么容易放人?
“等等!”他冲着女孩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桑榆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桑榆?”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尾音微扬,透着男生特有的声线,听得人一愣。
“啊?”桑榆呆呆的看他。
“我帅吗?”顾旸看着她问。
桑榆:“……”
这人不自恋是会死吗?
这会儿已经成为失业人口,桑榆没了任何顾忌,本来可以借机好好教他做回人,但“丑”字在舌尖滚了两遍,她都没能说出口。
主要是有点底气不足。
此刻晨光明媚,透过整面的玻璃墙,温和又灿烂的洒了他一身。从眉到眼,再到下颌,线条干净又利落。而且他肤色冷白,更显的明眸皓齿。一双桃花眼,盛着清晨的碎光,像是映着星河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