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没手,按个楼层的能力还是有的。
而且要真让人一路护送上去,她甚至有一种自己是古代被洗干净了由小太监抬着去侍寝的秀女……
呸呸呸。
将这种虎狼联想踢出脑海,桑榆站在还没到顶的电梯里,这才突然想起来这酒店好像就是顾氏的产业。
顾氏传统制造业发家,这些年,集团转型,产业链遍布各个行业。
其中最成功的就要数旗下的酒店经营,甚至在海外也做得风生水起。
怪不得她那濒临净身出户的老板能将这种一夜千金的酒店当自己家一样。
可不就是自己家么。
这么想着,电梯终于爬上了顶层。
桑榆按着房间号走到最尽头的一间房门前,敲了敲门。
过了半响,就在桑榆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又睡过去了的时候,房门“咔”一声,从里面打开。
顾旸脖子上搭着一条白毛巾,一手正胡乱擦着湿发,看到是她,随口说了一句“你来了”,就转身朝里面走。
一切都再自然不过。
如果他不是袒胸露背,只在劲瘦的腰间挂着一条浴巾的话……
豪华套房里有一整面的玻璃墙面,阳光肆意又灿烂。他刚洗完澡的皮肤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珠,晶莹剔透,随着他疏懒的步伐折射着耀眼的碎光。
他站在日光中,随手抽了脖子上的毛巾,抬手耙梳了一下凌乱的黑发。
肩背利落流畅的线条就在他的举手投足中一览无余。甚至腰间松垮的浴巾还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往下掉了掉,露出更加窄瘦劲道的腰线,以及一点黑色内裤的边。
桑榆看着他清俊冒着热气的背影,一时间连羞愤闭眼骂臭流氓等一系列操作都没来得及。
他表现地太过自然。
她的大惊小怪反而显得做作和突兀了。
“进来啊,我快饿死了。”大少爷还在里面漫不经心的催饭。
“……哦,来了。”桑榆下意识应了一句。
等到抬脚,进门,关门。
桑榆抱着小熊猫饭盒站在门廊出,还有种恍若梦中的错觉。
顾旸侧头倒了一下耳廓里的水珠,转身看着门口寸步不移的女孩,抬手指了一下一旁:“桌子在那。”
桑榆抱着饭盒的手又紧了紧,移开落在他腰间的视线,终于不自在的咳了一下,神色不太自然的提议道:“你、是不是应该先穿个衣服?”
错失了转身大骂“臭流氓”的机会,她现在只能强装见过世面的样子,而且……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了。”顾旸不以为意的叉着腰,一副任君欣赏的坏样。
没错,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但对象是他,第几次看好像冲击力都太大。
桑榆只能自暴自弃的垂头,捂上自己的眼睛——
“我害羞还不行么!”
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白T背带裤,头发依旧扎成一颗小丸子,抱着粉蓝的熊猫饭盒,一手盖在眼睛上。
可发红的耳尖和轻抿的唇都透漏着主人受到的冲击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