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钟解释道:“安小姐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
安槐序倒是对陆林钟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了兴趣。
“这个世界上存在美,也存在美感,作为审美主体对客观现实美的主观感受,人的审美也有所差异。”
“所以?”所以陆副总要夸她?安槐序不敢想象这张妖里妖气的脸,这张过分美艳的嘴,能说出什么正儿八经的话来。
“我个人非常喜欢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波提切利的蛋彩画《春》。西风神含苞吐春,双手触及了大地的仙女,仙女口中吐露鲜艳的花朵沾染在了花神身上。”陆林钟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绕着安槐序,而安槐序富有美感的修长肢体在她看来就是一种极佳的享受。
安槐序记得那张画,花神身上未披就的花衣象征着春天的来临,年幼时看到这样的画,她会羞赧,却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前菜端上来,陆林钟手随意搭在椅背上:“安小姐会喝酒吗?”
安槐序郑重点了点头,“会一点。”
陆林钟饶有兴味地冲侍者打了个手势,目光神秘宛若夜空里的星子:“一瓶etr,要14年的。”
“说正事,待会你打算怎么帮她们俩?”安槐序身体向前倾,认真地看着陆林钟。
陆林钟扶了扶眼镜,往桌前一靠,神神秘秘道:“你很想知道?”
“陆总,您要的etr。”侍者把红酒端到桌边,陆林钟的手很好看,纤长却又温润丰腴的弧度,酒瓶在她手中被拿捏得恰到好处。安槐序想,这样一双手倒酒,明显比刚才那侍者倒酒要好看得多。
陆林钟手中的酒瓶时不时向安槐序倾斜,etr芳香充实,细致又丰厚,推杯换盏,人影交错。
不多时,陆林钟发现坐在对面的安槐序居然醉了,两颊微微红,嘴角不时带有笑意,眼神迷离。原来还有人这样不胜酒力,也许这样的人比较适合喝雪碧?
安槐序醉后枕臂伏在桌上,陆林钟把人捞起,柔声道:“回房间。”
“不行,还没当僚机的。”安槐序伸直两条长腿,软着身子靠着椅背。
陆林钟挑眉,就这模样跑去许总那,肯定只能煞风景。更何况那里有某知名律师孟小姐,哪里还需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