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正在播放晨间新闻,安槐序耷拉着眼皮看了两眼,脑子突然和通了电似的,贼头贼脑地盯了一眼许终玄身后,陆林钟和孟秋正在餐厅一起收拾碗筷。她放下心来,往许终玄那挪了几步,坐在她身旁,“那事有进展了。”
“嗯?”
“我找人打听刘山的消息,知道他经常去的一地儿。明天我就去会会他。”
“明天你出门,陆林钟不会问起?”
“我早就想好了,明天出门的时候,我就跟她说我约了你玩snooker,她要是问起你别穿帮了。”
“嗯。”
安槐序扶额,“让你多说几个字和要了你命似的。”她顿了顿,往厨房扫了一眼,颇为惆怅:“摊上你这么个性冷淡,我着实为孟律师的夜生活担忧。”
“用不着。”
“呵呵。”安槐序撇撇嘴,扔了颗草莓丢嘴里,又和没骨头一样瘫倒在沙发上。
厨房,安槐序颇为担忧的孟律师正往洗碗机里装碗。
陆林钟双手交叉抱臂倚在门框,看着沐浴在柔光中忙上忙下的身影,笑道:“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有生活气息。许总回国了,某人的心终于也复苏了,可喜可贺。”
“是我应该先恭喜陆副总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吧?”
“孟律师说话一向都是这么讨人喜欢。”陆林钟眨了眨眼睛,故意开玩笑道:“早知道你这么贤惠,我就追你了。这样和我如胶似漆的就是你了,说不定许总能对我好点儿。”
孟秋把额前一缕碎发挽到耳后,抬头看向窗外,一道道直射的光线透过晨间独有的云雾缭绕照在她的脸上,她伸手挡了挡眼前的光,柔和道:“来时无迹去无踪,去与来时是一同。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陆林钟挑眉,说得这么高深?都说女人的心思别猜,反正猜不着。
“林钟,她是我的浮生梦。”
陆林钟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笑着接:“是是是,一大早的我们来搅和了你们的清梦,真是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