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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什么了?”陆林钟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都手眼通天了,用你那四通八达的人际关系去疏通一下,跟买下地皮的开发商老板吃个饭不就好了?”易子曰说得理所当然。

陆林钟按了按额角,吃下闷亏,说道:“好的,你赶紧说重点。”

“其实从前住在那一栋楼里的人都相熟,林谢一家差不多是二十五年前搬到水泥厂的。三个人,他,他老婆,还有三岁的女儿。”

“果然是女儿。”

易子曰继续说,“他们在水泥厂住了五年,林谢一直在工地做工,他老婆身体不太好,只能在家照顾孩子。”

“阿军说林谢是个厚道又有能力的人,他们同在水泥厂里给人扛水泥,但是林谢懂得多,干活儿很细,人也热心。他们在筒子楼里住了几年和邻居处得都不错。林谢为了多挣钱补贴家用,每天夜里还去别的工地上做活儿,后来伤到了腰。”

“我们那天在门口看到那片墙上黑黑的就是二十年前留下来的烧焦的痕迹,当时林谢卧病在床,他的妻子在家里照顾他,后来不知怎么就着了大火,铁门窗户被挤压变形打不开,两个人就······”易子曰没再往下说。

陆林钟皱眉,心有不忍。可抛开情感,冷静下来细想:这种和利益有直接或间接关系的事,最好想得复杂一点,不妨大胆假设,林谢和他妻子的死如果不是意外······

易子曰看了陆林钟一眼,沉声说:“你考虑的那种可能我也想过,但是这事轰动了小县城,当地的案件档案里有记录,起火原因都写得很清楚,初冬,天冷,一场意外。”

“那个女孩呢?你刚才一直没有提到那个女孩,她叫什么?现在在哪?还有林谢一家搬到水泥厂之前他们住在哪儿,户籍在哪,这些你都查到了吗?”

易子曰深深看了陆林钟一眼:“你当我是神仙啊,掐个手指就能全知道。”

“······”

“只问到了小名儿啊,过去那么多年,他们都记不清了,好像叫nan nan?”

“哪两个字啊?南方的南?楠木的楠?还是别的?”

易子曰摊手,“我问了,可是阿军的妈妈不识字,只知道孩子叫nan nan。一般父母出了这种事,家里的孩子会交给亲戚抚养。但是当地的部门却没有查到林谢和他妻子的亲属,当时的派出所把孩子送来送去,最后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很可能是某个福利机构这样的。”

“好奇怪,两个人怎么可能连个亲戚都没有。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