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让你可能吊销医生执照的。”

“都到现在了，你难道不想问清楚？”洛双灵望着她，“你约我出来，就并没有把我的医生执照当回事。”

“你这么说，我很惭愧。”

“事实就是如此。”洛双灵耸耸肩，“问吧。”

纪一念也不再客气，“北艾是有心理疾病吗？”

“一个月前，她找到我，她说她经常会胡思乱想，有时候晚上恶攀连连。不是梦到她被人追杀，甚至被强奸，就是梦到她掉下悬崖。悬崖下，有无数张血盆大口，等着把她落下，把她吃掉。”

纪一念轻蹙着眉头，筷子夹着鱼肉，“这些梦境，跟她经历过的事有关吧。”

“是。这些事情，给她精神上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洛双灵盯着她，“你知道她经历的事情？”

“呵。”纪一念一声轻蔑的笑，“当然。她如果没有做过那些事，她就不会被恶梦缠身了。不过说到底，要怪只怪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但是，她以前是军人。而且，在部队里还待过好多年。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该这么差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有人在给她施压。”

纪一念低头看着那条鱼，筷子轻轻的插进去，把鱼肉分离，“没有人给她施压，只是近半年，她遇到太多的事情了。所有的事情集中在一起，全部压向她，就算是再坚强，心里素质再强大的人，也终有一天，会被压趴吧。”

“是。”洛双灵赞同她的说法，“她如果不适当的解压，神经绷得太紧，就算没有外界的压力，现在压在她身上的那些东西，都会压死她的。”

“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治好了，就没事。治不好，可能会精神失常。”

纪一念微微眯眸。

精神失常？疯？

就算她要疯，还是要死，都得把九笙的命，把欠她的还了。

洛双灵见她突然安静下来，眼神阴沉的可怕，她不由轻蹙着眉头，“纪小姐，你还好吗？”

纪一念回过神来，冲她笑了笑，“没事。赶快吃吧，菜都要凉了。”

吃了饭后，天已经暗下来。

洛双灵开车走了，纪一念让阿尽自己回去，她则自己开车。

不知不觉，她把车开到了SG大厦下。

正巧，看到了北艾和上官琦从大门走出来。

两个人，上了车。

纪一念开车跟着他们。

上官琦曾经想要侮辱她，北艾曾经想要置她于死地，这下好了，这两个人走在一起，她要报复，也可以一起了事。

车子不紧不慢的跟着，手紧握着方向盘。

他们的车子并不是开往上官家，而上了高速。

纪一念一直保持着距离，跟着他们。

没多久，便下了高速。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去农家乐。

路变得窄了，两边的也有茂密的大树。

纪一念脑子里想到了九笙抓住她的手，不肯松手的样子，又想到了她失重后，九笙陪着她一起掉下悬崖，她抱着她，跟她说了“北艾”两个字。

其实，九笙还说了一句。

她说：“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她活下来了，九笙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