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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漪似乎吓傻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唇齿间一痛,奚言胡乱的亲吻磕到了牙龈,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奚言迷迷糊糊地,只觉得他的唇凉丝丝的很舒服,嘴唇一碰一碰的,下意识用力咬了湛云漪的嘴唇,湛云漪疼的皱眉,却没有拒绝这个笨拙而生涩的吻。

天啊,我在干什么啊?我在轻薄湛云漪?一定是着该死的春缕花!血的味道让奚言猛地清醒过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忙放开湛云漪,惊恐地起身,踉踉跄跄地跑到一旁的荷花池,“扑通”一声跳下荷花池,像一块大石头一样沉了下去。

湛云漪撑起身子,呆呆地摸着自己被咬破的嘴唇,他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的,湛云漪有些懊恼,等等,他突然暗叫不好,小言他到底会不会游泳啊?他连忙也跟着跳下池子去捞奚言。

第二天奚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难受了,过敏也好了,昨晚真是太糟糕了,我都干了些什么啊,后来我好像跳到水里了,然后发生了什么?湛云漪把我救上来了?

奚言坐起身,衣服也被换了,他看到湛云漪趴在床边睡着了,看样子照顾了自己一夜。湛云漪睡得很浅,奚言一动他就醒了,他揉揉眼睛,嗓子非常哑,“小言你没事了吗?”

“没事了。”

“唔那就好,你饿了吧我去……”他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外走,却突然失去了力气,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湛云漪!”奚言吓了一跳,却怎么也叫不醒他。

风寒

湛云漪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一个花白胡子满脸褶子的巫医闭着眼睛念叨着什么,“鬼气入侵,肺腑困伤,寒气渗透奇经八脉,是神明降下的罪罚。”

老人语调奇异,说着奚言听不明白的话,莫名有些恐慌,“他是不是病的很重?”

“就是风寒的意思,”湛紫缨在一旁不耐烦地翻译到,“上次我手下病了他也是这么说的。”

奚言终于安心,这个巫医真的靠谱吗,辛城没有普通大夫,只有巫医,“那就好。”

巫医颤颤巍巍地写下药方交给奚言,又颤颤巍巍地走了。奚言拿着药方,瞳孔地震,槐树根、毒花刺、蜈蚣腿……这真的不是毒药吗!

湛紫缨看着他抽搐的嘴角,“不用担心,这里的药就像蛊一样,不过还挺管用的,吃几天就好了。不过啊,怎么好好的得了风寒,还烧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