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对方的队伍遇到这个变故之后,非但没有回撤,反而开始强攻。
忠淇自然开始指挥迎敌,白景天见终于盼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阵仗,招呼四个随从道:“练了十年的阵式今日定要试试先。”
白景天自从上次灭了一个杀手之后,少年的热血就点燃了,只想再试试自己的刀锋。四个随从则从未杀过人,昨日在山顶上,看到四叔带着人厮杀,早就心痒难耐。如今终于得了机会,自然热血沸腾。
皆是少年,哪里想过弑血过后对心境的影响,眼前的活人也都被他们当成了练习的稻草人,虽然时不时有热血喷溅在脸上身上,自己也有被刀锋划过皮肤的疼痛,但身旁耳边的厮杀声和拼杀的动作,犹如舞台上主角出场时的擂鼓声,无不刺激着他们,只想累积更多的战果。
秦家的列阵向来是用来对付马上凶猛的鞑子,西郡的兵士因为地势的原因,早已习惯了单兵作战,如何能是对手。
鏖战到傍晚,对方残兵已剩不多,终于得了歇息的白景天好奇地问忠淇:“四叔,怎么不见他们的援军?”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若不是盛琰方才那两次雪崩替我们灭了关隘后方的援军,就是他们准备先弃了这座关隘,在前面候着我们。”忠淇分析道。
“我猜多半是盛琰的功劳,不然军令如山,他不可能违命行事。”白景天说道。
“不错,为将者就要懂得分析,无论哪种,我们都要尽快占了这处关隘,好让盛琰他们下面,方才的雪崩实在厉害。”忠淇说道。
“四叔,让我再用一用弩机呗?”白景天问道。
“你想干什么?”忠淇问道。
“待会你们攻城的时候,我替你收拾几个为头的,你们也省些功夫厮杀。”白景天说道。
“好。”忠淇说完,副将也过来回报:“首领,城下的人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是如今天色已晚,是连夜攻城么?”
忠淇说道:“迟则生变,攻城。”
刚拉开架式,城门却缓缓打开了,盛琰从门缝里走了出来,高声对忠淇说道:“首领,一群怕死的,我都没来得及动手,他们就开溜了。”
白景天高兴地奔过去,“你是如何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