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街上的传言还只是传言,那这个小簿子便是铁证!
高公公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他一边在心里痛骂严宰相,一边开始思考,究竟是谁?能将严宰相的底摸得这么透?
“把严令则叫来。”
“是。”高公公敛了眉,皇上这应该是第一次直呼严宰相的名字吧。
严宰相很快便到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关于他的传言一个多月前在江南便已经传开了。
他花了大力气好不容易才压下去,谁知这几日竟然传到京城来了,也不是皇上是不是为了这事找他。
毕竟是见过许多大风大浪的人,心里虽有点忐忑,面上却是不显,他毕恭毕敬的向皇上行了礼,“臣见过皇上。”
赵显淡淡的扫了他几眼,什么话都没说。
严宰相愣了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俩人僵持了半刻钟,严宰相摸索着开了口:“皇上今日找臣来,不知是有何事?”
赵显只当没听到,兀自拿起案上的奏折看起来。
严宰相心道不好,只怕是跟传言有关了。
他一下子跪了下去,“皇上,臣可是有何处做得不是?请皇上明示。”
赵显瞟了他一眼,依然不说话,又开始看起奏折来。
严宰相毕竟是花甲之年的老人了,跪了一炷香后,额头上开始滴下豆大的汗珠,大腿颤巍巍的就要软下去。
赵显端起茶杯,浅浅啜了几口,说道:“严相,朕想听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