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办理封议政王的侍郎和几名官员趴在刑板上瑟瑟发抖,孙磐晋看时辰已到宣读圣旨。众臣跪地,只听圣旨说礼部这些官员不遵圣旨,藐视皇帝,当众廷杖以儆效尤,礼部侍郎四十,其余二十。
如果脱了衣服实打实的打下去,最多二十棍就能要人命。皇帝并不是要他们的命,而是立威。只见行刑官在他们的轻声哀求中脱掉他们的裤子,又用厚棉垫垫在裸露的地方,举棍行刑。
这种方式受辱比受刑更重要,被人当众剥掉裤子,这是任何文人官员无法接受的奇耻大辱。然而观刑的人更加痛苦,那种心理上的冲击远比视觉冲击更可怕。刑板上的人一声声惨叫,外头胆小的官员用袖子遮了脸不忍去看。那一棍棍打掉的不仅是大臣们的自尊心,更是打掉了他们的骄傲。
最后行刑官把软垫拿掉,让人抬着打的一片瘀青泛紫的官员在人群中走了个来回,有些人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哇哇”的吐了出来,最后这些受刑的人被抬回家治伤,这次才算结束。自此以后,百官人人自危,上头的命令没有敢推辞的。而那些言官自然还是老样子,但没人再去理会他们。
彼薪这几日十分畅快,人精神很多,朝政都很顺利,内阁的老狐狸们也不敢打马虎眼。而孙磐晋办成封议政王的事后备受皇帝赏识。
晌午过后,绾昭到启夏宫请安。彼薪高兴也就让她进来。绾昭行一大礼到:“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彼薪坐在榻上道:“免礼。”
绾昭这才站到彼薪身边两三步,彼薪揉着太阳穴道:“这会子你怎么来了?”
绾昭道:“臣妾有事要请皇上旨意。”彼薪抬头看了她一眼,让她坐下说话。
绾昭道:“近日臣妾和太后商议纳嫔妃之事,太后选定了几十位品貌极好的女子供皇上挑选。”说着递了个名册给彼薪。
彼薪也不看只问:“最近宫里过的好吗?”
绾昭瞥见彼薪盯着自己,低头答道:“臣妾很好,永和宫十分合臣妾心意。”
彼薪笑了笑道:“那就好,别总忙着,朕瞧你比以前瘦了。”
绾昭道:“只是膝伤未愈,看着人不精神,也不打紧。”
彼薪挥挥手说:“让太医瞧瞧,总会好的。”
绾昭道:“多谢皇上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