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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虚名罢了,靠着祖上的荫蔽。”黄鹄谦虚道。

“哎,您这话说的,我倒觉着官爷是个领兵的材料,沙场杀敌也是为国效力,何必在京城里束缚了手脚?”四十四象笑道。

黄鹄见此人见地倒与旁人不同,独独劝他去边境,便说:“许多事也不是在下能做主的。”

四十四象沉了沉,才道:“忠孝难两全,时也命也。”

黄鹄一愣,此时对眼前这人多了几分钦佩,起身行礼道:“先生之语何解,不知可否一说世道运势?”

四十四象眼神变得深不可测,缓缓躺下,道:“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又叹了口气,喃喃道:“可惜我的非球面树脂眼镜啊!”说罢翻了个身,道:“他妈的,还好老子是轻度近视。”然后就任由黄鹄站着,就是不再理睬他。

黄鹄出了禁室,说里头的只是个江湖术士,学旁门左道把自己弄的疯疯癫癫的,看到世子府以为是什么富贵人家想骗点吃喝,如今把他放了就是了。侍卫们领命去把四十四象拖了出来,把他赶出府门。

临走,黄鹄又到门口从怀里掏出点银子给四十四象,说:“买身衣服吧。”

四十四象刚要走又折回来,看看那银子,伸手握住黄鹄那手,便收了起来,道:“谁叫我拿人手短呢?”然后对黄鹄道:“时世污浊,脏了官爷性情。”随后阔步而去,高声唱道:

“黄鹄去不息,哀鸣何所投。君看随阳雁,各有稻粱谋。”

黄鹄听见诗中有自己名字,便知此人真是神人,忙追了上去要问个明白,哪知那人转过街角早没了人影。

京城天气由暖转热,太阳只得晒一会就得退到阴凉的地方躲避起来。边疆传来急报,说犬戎借我国开城交易之时埋下伏兵连夺五城,彼薪便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不想这么快就要动作。

彼薪三人于紫宸殿中商议此事,流复道:“张总督已经加强防卫,欲以损失的五城三面为营攻克夺城。”

彼薪面色有些凝重,道:“探子打听过那夺城的人马不过犬戎的三成,现在守着倒是无妨,但要是他们大军集结我部怕一时难以应付。”

礼吉点头道:“看犬戎一定早有不臣之心,陛下的圣旨才到他们就有行动,怕是想更大的图谋。”

流复道:“他们既然没有立即派大部队攻打,可能是还想与咱们谈判。不过以如今局势三百车宝物可解决不了。”

彼薪道:“犬戎本来就常骚扰边疆,边境几城十室九空,只有些商人敢去冒险。他夺的几城虽人口不多,但却是要紧的边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