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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女君说的是,在下便把这些封存在京兆尹府的案卷里,以后若有人以此生事,也好有个文案可查。”

罗女君行礼道:“自然自然。”钟女君与姚女君也带人行礼道:“是。”

女公子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青缎手炉,捧着便转身离开。

姚女君见此事有人做了主,一下就松了口气,掸掸身上的尘土,狠狠剜了那女子和罗女君一眼拉着姐妹们就走了。

钟女君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妹妹自个看吧,姐姐先走了。”就和社里的姑娘们拉着闲篇就走了。

罗女君冷汗冒了一后背,她用眼神瞥了地上女子一眼,那女子微微福了福就小跑着走了。

“这徐小姐真是多管闲事,她在京城出了名儿的爱打抱不平,因自个亲哥哥是圣上的奶哥哥,就得了个诨号“御妹”。这会子遇到她真真倒霉。”一个女子抱怨道。

“你懂什么,看她那有备而来的样子,张口就叫我罗女君,她绝不是个外行。”罗女君皱眉道。

罗女君思忖道:“你们听没听说这位女公子其实与桐音斋有些牵扯,这会儿出头,怕与桐音斋的有关。”

“桐音斋的女君很少露面,平时都是在外咋咋呼呼的铃萝办事,许多事儿就随缘去,反正也很难瞧见大爷二爷同出。您说着桐音斋的女君不会就是她吧?”

“就算是,她也不敢说,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都是商贾家的女眷,徐家是官家的人,谁敢明面上认自个是容巾,更不敢认是桐音斋的人。”

罗女君想了想又道:“这女君怕不是她,桐音斋与咱们不同,靠得不是路子里争名位,厉害就厉害在写话本子的功夫了得,毕竟这桐音斋明面上是书斋,她们家的女君该是个写书的先生。桐音斋于先帝在时便有了,这徐家女年幼,又好武风,大概不能是她。”

“不过她们这些人都不必去管,都是不敢翻到明面上的人,咱们只与牡丹家桃花家的争才是道理。”

宫里独辟了云平斋给潋止宫居住,当本朝皇子一样对待。皇帝让人领了潋止宫先歇息,明日早朝后再去拜见。流复回京按理要去复命,于是与礼吉一道进宫回话。谁知里头传来话,让玄亲王先回府修养,明儿早朝再回便是了,然后独独宣了熠王入宫议事。

二人都到了乾清宫外了,李和这样出来说话,礼吉都觉得十分尴尬。可流复竟没有闹起来,按礼数谢恩便回府去了。礼吉看着流复离去的背影,心想确实是世事无常,这样好的两个人也能生分成这样。

一夜无话,转眼就到了朝拜的时辰。潋止宫束带装束,垂缨冠配了黑色缝腋袍,拖了襕十分庄重,下席上是杜鹃花的纹样,脚踩桐木浅沓端方之下又多了几分绚丽姿态,他拿着朝笏入太和门拜见皇帝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