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读书人,走不动路也挽不起弓,拖累殿下了。”
“那你还不让我打猎,刚刚摔我做什么?”
“那兔子好好的杀了一个,多可怜,况且洞里的那只不就单了?”
庆阳笑道:“你发什么善心,那你吃过的鸡鸭猪羊就不是命了?它们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不和你说这些,就是别猎那兔子就是了。”柳良抱了腿道。
庆阳嘴角带了坏笑,指着柳良道:“你是看着它们夫妻分离你才不舍的,是不是?”
柳良艮了脖子,涨了脸道:“不是,你成天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挑我,再说一句,我再也不敢来找你了。”
庆阳收了那笑,神色由乐转悲,也不说话,就遮着脸默默的擦泪。
柳良听见身旁有轻轻抽泣的声音,一下慌了神,手脚乱的没有地方放了,从身上抽出一方帕子递了过去。看着庆阳梨花带雨,柳良急的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哄她。
“好阿姊,你莫哭啊,我说错话了,你罚我就是了。”
庆阳把头埋进怀里,摆摆手,又抬起头让泪水往里咽了咽,勉强笑道:“没事儿,和你没关系,就是想起临走前母后的话,心里难受。”
“怎么了,太后娘娘责备你了?”
“没有,只是说我年岁大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可我不想这样早就随意找个人嫁了。”庆阳说着说着那泪顺着粉腮滚落在锦帽上,两道泪痕看的人又怜又爱。
柳良眼神闪躲,手里的帕子也捏得紧了些,假装无事道:“太后那么宠爱你,你中意谁想她老人家也不会驳了你。”
庆阳用手背抹了泪抿了下嘴,依然强装了笑道:“我只是随口抱怨一下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就长大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我这个身份没有去和亲已经不算坏了,况且母后中意的人也不差。”
柳良转眼瞪着焦急的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