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去了东瀛,杜聘要是不得宠了,还不是可怜?”流复嚼着吃食,挑了眉毛道。
“这不有你这个娘家在吗?大不了让他回来就是了。”彼薪憋着笑打趣道。
流复看着彼薪一口松子海□□统共嚼了三口就咽进肚子里了,“啧啧啧”得道:“你自己听听这都什么话,搞得好像是我要嫁妹子一样。”
“你别说,这杜聘若不是个男子,朕得封他个公主去和亲。说实话,朕听那梅若君只要一个杜聘就心满意足了,心说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咔嚓’一声掉在朕眼前。”彼薪说得高兴,也没注意流复的表情,继续眉飞色舞道:“以一男子使两国修好,和睦安定,这笔买卖划算。”
彼薪余光瞥到流复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他有点慌,赔笑道:“朕随便说说,你决定,你决定。”
“我不是说杜聘的事,你说话说的高兴就吃得这么快,伤脾胃,多嚼几口再咽。”
彼薪见流复没生气,只是盯着自己吃慢些,就那筷子指了小碟子里的时蔬,笑道:“那你把这菜吃了,朕就慢些。”
“我不爱吃肉的时候就逼着我吃肉,如今爱吃肉了,又逼着我吃菜。赏我碟爱吃的就这样难。”流复对着那时蔬喃喃道。
“我也是怕你饮食不调伤了身子,仔细吃了,朕也不和你磨道。”彼薪到此时碗里的稻米已经见了底,而流复那碗才动了两口。流复瞧瞧彼薪,藏了笑在嘴角,就夹了那时蔬裹着饭咽了下去。
第86章 谨詹事劝主争权 贤才子说帝改制
次日,朝会之后,流复回府听唐画说说近日事宜。唐画把流复不在府中大半年的公务往来文书递给流复查阅,流复瞧了都算处理得当,朝廷也没给府中派什么事,都是和一些亲近大臣的来往。
那唐画对流复道:“主子,臣下以为眼下主子病愈该重回朝堂,否则一日不在朝中,中伤陷害之事就不能断绝。前些日子主子不在京城,可关于主子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言官上的折子全让陛下扔了回去,但这是堵不住外头人的口的,咱们得有所行动,站稳了脚跟才不怕旁人构陷。”
流复合上那些文书,仔细瞧着唐画道:“这上面的人本王都知道,你能与他们搭上线也是废了很多心思,本王写的几次文书你也该瞧了,除了移民入川的事,还有几样商贸赋税的草案。可本王到现在还没见你把商贸政策的方略拟好呢。”
“回主子的话,臣下知道主子一心向民,可如今主子久不在京城,这朝堂上的影响力不及几家势力,更别提熠王那里,若此时去动商贸这块肥肉,怕许多人要从中作梗。”
流复看唐画眉头紧皱,心事重重地躬身回禀,他言辞恳切道:“本王无意于他们争什么权,本王只谋国策,利的是万民。既然本王身在此高位,能多做一件利国利民的事都是值得的,旁人攀扯便去攀扯,本王不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太不忿。”
流复又起身扶起唐画道:“你的忠心本王懂,肯在本王面前说这些,是你为了全府考虑。但你也要是明白本王的脾气,与人性子相投或策论相合还能来往,若为了结党争权,本王断断不肯走穴。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伤不了本王的根基,自不必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