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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萝福了福,笑着对罗女君道:“这好戏啊才开个头儿,今儿啊还得再唱呢。”说罢带着一众姐妹回了欢宜苑。

看客们还三三两两的讨论,罗女君像众人福了福道歉道:“诸位真是抱歉,我家今日真是自家茶席,只是包了个茶楼,怕请不得诸位听曲儿,小女子备了些瓜果茶水谢过众位抬爱了。”

众人见这也蹭不到什么好,就聚上来摸点水果点心揣在怀里,罗女君又亲自拿铜板打发了几个叫花子,这无关的人群才渐渐散了。

罗女君憋了一肚子火,容巾们也含怨带气,边骂着桐音斋是群蠢材,边按着流程,请了文章和画册出来和众人赏鉴。

每桌都上置办了《论春秋》的原文与三爷画册,另备了笔墨纸砚供人题写誊抄,丫鬟们捧着茶水点心伺候在边上,众人按请帖上的位置坐了,三五一桌的聊天说话,品评鉴赏。

罗女君开了个场,先让众人赏鉴,再题诗词或批文,一个时辰后拿好得来读给众人听。这里忙活着还没半个时辰,就有小丫头一头汗的从外头跑过来,手里提了张纸。

“这不是派去欢宜苑监察的小丫头吗,急吼吼的。”一个容巾同罗女君道。

那小丫头抹着满头的汗,急得和什么是的,和罗女君道:“女君,不好了,您快看看这个。”

“桐音斋的又闹事了?”罗女君冷嗤一声,扯过那文书就打眼去看。

“不光是桐音斋的,不知道是哪家起的头,写了这诽谤的檄文,这怕是早有预谋的事。”

罗女君皱眉细看,不经冷汗直流,她一合那檄文,瞪眼问道:“你哪里拿到的?这文章哪还有,快打听清楚,咱们赶去撤干净。”

“哎呀,这文章都铺了半个京城了,等散播到桐音斋都不知道传了多少人了,我这张还是誊写的,原稿在哪都不知道呢。”

一个容巾皱眉去拿那檄文道:“我瞧瞧,有那么厉害吗?”

只见那檄文上写道:

盖闻朝廷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孽党执柄,专治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

楚地藩王,拥兵自重,贪残酷烈;楚地庶子,不知尊卑,好起祸乱;京城质子,沽名钓誉,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