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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是啊,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能包容。”彼薪怔了一怔,拉近了流复的手在心口,喃喃道。

“因为我也喜欢你,我爱你。”那杏目颤动了一下,又是一片湿濡。

流复把彼薪搂进怀里,温柔地抚着他的后颈,倾诉道:“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懂你,我明白你的无奈与苦衷。但情就是这样,它很霸道,不讲道理,我认定了你,眼中就再融不进别人。就算你最后不接受这样的情意,我也不会后悔。我便是这样重情执拗的人。”

彼薪埋在流复怀里,脸上热辣辣地发烫,心里却暖洋洋地惬意,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充满了抚慰与欢欣的滋味。

彼薪恍地从流复怀里挣脱,一脸后悔道:“哎呀,本来想留着这话晚些再说的,现在白白说了却什么也未给你准备,你当刚刚那些都没听见成不成?和我回园子里再听我说一回。”

流复红着耳朵,扯过彼薪捂住脸的手,盯着他笑道:“这有什么好准备的,以为是聘妻?我可没那样矫情。只咱们把话说开,我就满足了。”

彼薪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藏着掖着,认真道:“不是聘妻,是聘你为弟,我们做契兄弟吧。”

“你是欢喜糊涂了还是兴致冲了头,哪有咱们这样还拜把子的?”流复没忍住笑出了声,涨红了一张脸,放下这句话,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眼神瞥到别处。

“不是拜把子,是结亲。”彼薪捧过流复的脸,眉眼相接,波光流转,情意绵绵。

彼薪抿嘴笑了笑,将他这些时日的经历缓缓道来:“这几个月来,我游历遍了你曾走过的山川。在泉州时听得闽人习俗,男子相好结为契兄弟,从此相伴到老永不相弃。我有心与你共度此生,想借了这话表明心意。”

说罢彼薪从怀里取出枫香染的荷包,流复瞧见先笑了句:“这不是从我那拿的吗?现下你也装了一个在身上。”

彼薪温情脉脉地瞥了流复一眼,从荷包中取出一段发结,这正是在猎宫时二人绞下的发丝。

“这段同心缕我一直留着,当时只想着能像这青丝一样绕住你。现在我想把它当做你我同心欢好的信物。”

“原来你当时是这样的心思,我还以为是你醉酒闹我呢。”流复惊诧了一瞬,又不觉眼中含了情致,嘴角忍不住上翘起来,目光在彼薪面上来回游走了片刻,有些羞臊又有些欢喜得意似的,脚尖在地上蹭了蹭。

“你这话倒让我动容了,哎呀,这是催着我落泪呢。”流复按住自个的脸,那话似喜似嗔。

“这就要哭?若你知道我那聘礼,怕要欢喜的流一江的泪了。”彼薪歪着头盯着流复不放。

彼薪看流复抬手作势要打,手落下却变成给他捋了捋衣裳,于是笑道:“其实我是不想说这些的,不然你又要洋洋得意起来。可我就是忍不住要说,你和别人不一样,我是真的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