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湛顿了顿,再次开口时语气认真:“如果真传出了这样的消息,我求之不得。”
池媛脸上浮了一片红,轻吸一口气按下恼怒,说起正事:“郁湛,孙医生说你状态很不好,我……”
池媛看着他,复杂的情绪把心里塞得太满,她犹豫几次,终于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郁湛却道:“我明白。”
一盏小夜灯显然不足以照亮这间宽大了太多的房间,在这层朦胧的灰暗里,连声音都显得黯淡了许多。
“我需要保持冷静和清醒,我只需要正常。但药物并不允许我思维清晰,它只会强行把我的一切思维都冻住。”
郁湛声音平静,“他们说这样就是正常,他们也说自己知道正常。我已经吃了很多年,最低剂量,差不多快好了。”
池媛重新倒了杯温水过来,推到郁湛面前。
“郁湛,我不是医生,但我也知道有些药自己停下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你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也明白的吧?”
郁湛没说话。
池媛又站起来关上窗户,调好空调温度。她打开露台夜灯,柔和的光亮照出了小桌子,以及刚刚坐在阴影里的男人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受……所以没有立场劝你。”
池媛斟酌字句:“以后如果你心情不好,我依旧能有帮助的话,一定要叫我,好吗?”
郁湛看着她,明亮的光线映得眸子清澈,白生生的一个小姑娘。
“池媛?”他忽然问。
“我在。”池媛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