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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楚澜就这么握着若桃的手,睡了半个时辰,接着太后就传了她去敬茶了。

说是敬茶,杜楚澜却在太后的福宁宫,跪了整整一个时辰,要不是她自个儿起来,怕是还要继续跪下去。

“哀家,让你起来了?”太后声音低沉,但还是极力克制自己, “皇后好大的威风!”

“儿臣以为,母后茶也喝了,跪也跪了好一会儿了,该消气了。”杜楚澜说的很恭敬,“也怕一直跪着,母后心疼。”

她这厚颜无耻的样子,让齐太后简直大开眼界。

“镇国公府就是这么教姑娘的?”齐太后嘲讽到,“礼数全无,飞扬跋扈,不知长幼尊卑这四字可识得?”

“自然是识得的,”杜楚澜毫不介意,“儿臣知母后生气,但儿臣也有话说。”

杜楚澜越说越委屈,裴井修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楚楚可怜。

“儿臣知道,这后位,母后是想留给自己的侄女儿的,所以儿臣进了宫,注定得不到母后的喜爱。”

“今个儿来敬茶,母后故意推托也是想让儿臣涨涨规矩,这都是应当的,”

“你在说什么!”齐太后声音有些不受控制,她伸手想制止杜楚澜,杜楚澜这话,明显是在说自己小肚鸡肠,仗势欺人。

但杜楚澜丝毫不理会,继续说着自己的。

“可儿臣不能让陛下跟着一起在外面站着啊,”杜楚澜看了眼裴井修,接着又看向太后,语气更加真诚,“这是陛下,是皇帝,母后的做法,不是将陛下的脸面全然不顾么?”

“何况如今这太阳,从早上开始,就毒的很了,儿臣实在是心疼。”

“陛下孝顺,自然不会说什么,母后也不过是在气头上,所以儿臣就自作主张了,”杜楚澜越说越哀怨,“只是没想到,母后如此生气,而且如此耿耿于怀。”

杜楚澜这一番话,可谓是极其阴阳怪气,但偏偏她的样貌,又让她显得格外楚楚可怜,真情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