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恒澈一个眼神递给那些壮汉。

那些壮汉撤走了按着白婉婷脑袋的手。

白婉婷头上的重量一轻,她立马将头抬了起来,恶狠狠的眼神再次朝着言恒澈射去。

言恒澈却并不在意她眼神当中的狠毒。

他只觉得恶心可笑。

言恒澈现在觉得自己用手碰一下白婉婷都觉得恶心,干脆用鞋头挑起白婉婷的下巴迫使她将头抬的越高。

“我哥留下的遗产都是留给乐乐的,你赚来的钱是什么门路来的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当初我就应该在彻查孙董事一干人等的时候连你也一并收拾了,不该看在我哥哥和乐乐的面子上轻饶了你。”

白婉婷还要继续骂。

言恒澈已经不再给她机会了。

他刚刚放任白婉婷在那什么都敢骂什么都敢说,就是在给她最后的机会,让她证明自己并不是那样心肠歹毒的女人。

可事实却是她向他们证明了,她就是一个蛇蝎毒妇。

她,终究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言恒澈对着白婉婷讥笑一声。

“我这么多年,就是太过信任纵容你了,不然以你的脑子,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白婉婷呆住了。

言恒澈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恒澈说这种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就是太相信白婉婷了,所以才她说什么都信,她做什么都没有往坏处想,这么多年他但凡是对白婉婷有那么一点戒备之心,就她做的这些事情,一件也别想瞒得住,更不会嚣张到如今。

他收拾她还不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言恒澈嘴角讥笑越发浓重。

白婉婷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刚刚疯狂膨胀起来的自信在言恒澈久经商场的强大气场下就像是个不中用的泡沫一样,啵的一声,就破了。

白婉婷疑惑了,言恒澈为什么还这么自信。

到底是因为叱咤商场这么多年习惯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因为言恒澈的手中是确确实实有王牌。

言恒澈蹲在白婉婷面前。

他对着白婉婷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这个人太蠢,不适合在大宅院里讨生活,从前我只是不屑于算计你,如今算计起来,你觉得你跑的掉?”

白婉婷脸色苍白,她嘴唇都在哆嗦。

“你你说什么?你算计我?”

言恒澈不屑的笑了一声然后缓缓说道。

“不然你以为呢?为何我不在国内的时候法院的传票没有到家,为什么言氏企业外债累累却没有人到医院找我讨债,为何我们一回来这些事情就全部都找上来了,为什么我明明被检察院的人带走还能去而复返,你以为检察院的人能这么通情达理先让我处理好我的家事再回去办正事吗?”

白婉婷这才反应过来。

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