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垂眸,一直没话说,默默听着初雨和公主聊以前宫里娘娘有喜的情形。
初雨瞥了瞥清露:“说起来,郑娘娘当年那一胎,清露一直小心伺候着,而且穆太医开的药方,怎么会……”
清露低着头,轻松为公主按摩:“母体身子差容易滑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初雨道:“哦,也是。那如果公主有喜了,也可得千万注意着。”
昭和换上干净的寝衣,回到卧房,换被衾的时候,突然注意到玉枕下压着个东西。
抽出来一看,居然是香囊,有麝香味的香囊。平时房里点着其他熏香,不凑近闻这香囊,是闻不太出来的。
初雨拿着方巾过来,要给公主擦干头发。
昭和把香囊攥紧在手心,冷声道:“清露呢,叫她过来。”
初雨见她神色不对,连忙应了。
初雨刚开门,就和清露撞了个照面,她小声道:“公主正叫你,好像有点生气。”
清露沉着脸进去,二话不说就跪到地上。
昭和把香囊扔到她的面前,质问:“是你放的吗?”
“是,奴婢知罪,任公主责罚。”
气氛沉寂了半晌,昭和敛眸道:“起来吧。”
事已至此,她再怪罪清露也无济于事,问题终究还是出在她自己身上。
若是上辈子的她,她一定有信心尽快调理好身子的,可这辈子,她看清了朝局,无法再对梁王和蔡义的所作所为袖手旁观了。
报恩和复仇,鱼和熊掌,或许真是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