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对峙就总有人落败。
沈医生,就吹一下啊?再吹两下吧,求求了。
沈清寻在池砚的进攻引诱中节节败退。
吃完午饭回诊室的田护士发觉自己进门的时间好像不太对。
平日里总是对哪个患者都是一样平淡的沈医生,正弯着腰给一个胳膊打着固定板但是脸肿了的患者往脸颊上呼气,脸上竟然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纵容。
这样幼稚且没什么用的方式是用来安抚小患者的。
田护士可是认识那个正闭着眼一脸享受的患者,别看他就住了一晚上的院,现在科室里可都还有人在讨论他。
池家的二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贵人,听科室刘医生说那天他下班和媳妇去买菜的时候还看见沈医生和池砚来着,不过俩人下车进了面馆他没来得及上去打招呼,现在全科室都在猜测沈清寻怎么和他搅和到一块去了。
沈...沈医生。田护士站在诊室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干巴巴的叫了沈清寻一句。
沈清寻听见有人,身子还没等直起来就感觉有东西掠过唇角。
一片柔软,带着药膏的味道。
我...田护士本以为撞见沈清寻哄池砚就够劲爆了,万万没想到池砚还亲了沈清寻。
虽然比蜻蜓点水还要不如,但那也是亲了啊。
那个...沈医生,我忽然想起来科室有点事,我先上楼。田护士飞快的看了一眼池砚然后转身逃了。
沈清寻感觉自己发烧了,那张脸快要烧透了。
始作俑者却在那幸灾乐祸。
完了,沈医生这回百口莫辩了。
池砚也不是有心要亲沈清寻,只是他早沈清寻一步发现门口有人,想偏过头去看看是谁,结果就这么嘴角擦过了嘴角。
沈清寻往上推了鼻梁上的眼镜,坐回办公桌后垂着头道:要是...要是不疼了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要上班了。
池砚往前趴在办公桌上问沈清寻:那要是还疼的话怎么办啊。
沈清寻那张脸更红了,能怎么办,总不能再给他吹吹啊!
池砚听见门口已经有人叫了骨科的号,无心打扰沈清寻上班,他正色道:没办法,疼也只能忍着了,那沈医生,我就先走了。
沈清寻从池砚的语气里听出几分可怜还有几分委屈。
他觉得这人不讲道理。
明明被偷袭的人是他,明明更尴尬的人是他,怎么这人现在还可怜巴巴的了。
池砚说走,果真就没多做停留,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放在沈清寻的桌子上,道了句:算是我今天的诊费吧。然后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