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回说宴川是你的甲方？你投资拍戏了？”

焉棠添吃饱喝足兴致很高，正想着呆会去?哪再玩会，乍然听到这个话眉宇间染上不耐烦。

焉棠添凉飕飕回答：“他们家收购了一家和我们合作?很多年的研究所，还非得从我们这借研究人员去?。”

借就算了，研究内容还瞒着人。

焉棠添本就对宴川自带偏见，合作?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更何况宴川要求借走的研究人员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才，自己用还来不及，哪舍得借出去?。

“老头子?和魔怔了一样，无条件同意了不说，还一口一个宴川真不错，念得我头疼。”焉棠添恨恨道。

盛灿迟疑，“他研究什么？”

焉棠添随口回答：“无非就信息素香水什么的吧，搞个原创设计的名?头再加上宴川的名?气，他那些?粉丝肯定买账，说不定能赚一大?笔。”

盛灿点点头，脑子?里却意外地浮现在那个小山村里，他说了可以克服信息素本能之后，宴川眼底氲着怒气的模样。

正想着，手机震个不停。

盛灿“啧”一声，捞过?手边的鸭舌帽戴上，“真服了，李翼跟个老妈子?一样催不停，走了。”

焉棠添脑子?里正想着去?哪找乐子?，闻言敷衍点点头，摆摆手表示自己不送。

外面的雨已经转小，水雾和夜色交缠，火锅店对面是一个商场竖着的大?屏，上面播放的好巧不巧是宴川粉丝给他剪的视频。

昏暗的小破楼角落里，坐着的是面容不似现在沉稳的宴川，他身?上穿着一件泛黄的白衬衫，身?边坐着一个双眼空洞却格外清纯的姑娘，他们围着一根点燃的小小火柴。

“是宴川的成名?作?《野火》，我超喜欢这部?的！看这个的时候我还在上高中，上课偷着摸着看的，还偷偷钻到桌洞抹眼泪。”

火锅店的服务员小姑娘非得送盛灿出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却没让盛灿觉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