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面条的分量上,有点不顺利。

她将面条从锅里挑起来,看着那满满的一大碗,眉头都跟着皱起来了。

原本,她想要把面条挑些出去的,宋雯又在外面催促,她听见了,一边大声回应,一边动作麻利将食材啥的,全部都放进去:“好了好了。”

她端着炸酱面出去的时候,柳庆书既愤怒,又不甘的责备声,呼呼响起:“你个臭小子,我叫你不要让着我,你就真的不让着我?!”

“不下了。”柳庆书难得使小性子,耍起无赖来。

时念卿远远就瞧见,精致的棋盘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黑色棋子,而白色棋子,熙熙攘攘的,寥寥几颗。

怪不得柳庆书的脾气会这么大了。

先不说柳庆书是棋痴,对于一般下棋者来说,这局面,都死得太难看了。

对柳庆书来说,这就是奇辱了。

霍寒景也真是。步步紧逼,防守都凌厉稳固,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

“你真不下了吗?!”宋雯看着气得面颊通红的柳庆书,询问道,“你不下的话,我把棋盘抱走了,寒景好吃面,免得腻成一团了。”

说着,宋雯就要去搬棋盘,柳庆书却不服气的嚷道:“你别动我的棋盘,先等寒景吃面,我再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走。”

宋雯听了这话,顿时惊诧不已:“你都死成这样了,还想继续?!别垂死挣扎了。”

“你管我。”柳庆书的情绪上来了。

宋雯无语,也懒得理会他的固执,将棋盘往柳庆书的面前挪了挪,腾出位置,对着时念卿说:“小卿,把炸酱面放这里,寒景趁热吃,吃饱了,让姓柳的,死得服服帖帖的。”

时念卿把炸酱面放在霍寒景面前的方桌上的那一刻,周遭,安静得仿若空气都是凝固的。

静寂许久,宋雯率先开口,笑得有些尴尬:“快一年没见过寒景,不知道胃口居然变得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