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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虽然脸色愠怒,可声音确实柔柔的,不像他,方才简直就像暴躁的疯狗,逮着谁都想狠狠咬上一口。

楚蘅没气了,甚至自知理亏,只能这么干巴巴地看着她。

苏糖再次将绷带拆开,然后问他,“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会受伤了吗?”

楚蘅,“狗皇帝要血浴,我听你的,用猪血,不过后来似乎起疑了,我就当着他的面,割开了自己的手。”

苏糖一窒,拿药粉的手都抖了一下。

这一抖,全给撒到外面去了。

她被气的没脾气了,这笨东西,楚皇算个屁!他要怀疑就让他怀疑好了,值得伤害自己吗?!

“你傻啊!”

楚蘅眨着眼,也不解释,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她。

苏糖,“下次他要怀疑,就让他怀疑!他不敢对你如何,如果真的,你就与我说!”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对楚蘅说,当外面有人质疑自己的时候,回去,有人给他撑腰。

明明先前还像个疯狗,这一会儿,苏糖不过三言两语,他就乖顺地恨不得摇尾巴了。

“你不是还在生气吗?就之前,我说用死囚的血你都没同意。”

苏糖看了他一眼,只能解释啊。

“国有国法,不到万不得已,就算是死刑犯,也不能私信。”她说着,见他挑眉,知道这事对一个王权至上的古人而言是非常难理解的,只能尽可能解释,“我们的国发,条条框框,不是为了框住百姓,是为了框住每一个人。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这个说法很可笑,但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做那一步。”

小皇帝说的铿锵有力,楚蘅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小皇帝眼中的光芒很亮,是这个时代很多人都不曾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