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把视线移开,微微埋头从斜插袋拿出了张卡,递给了周肖林。
肖林茫然的看着他。
“把这个给祥婶,尽量每月往里面放点钱,够她衣食无忧就好。”
“好。”
“知道阿祥跟了我多久吗?”他蓦然问道。
“五、五年?”周肖林默默数了一下,憋出了一个数字。
“嗯,十五岁跟的我,初中还没读完就辍学了、”他手动了动,发现没烟又放下了,他并不嗜烟,只有在浮躁时才想吸烟。
“辍学的第二天,祥婶来找我,跪在我面前,求我把儿子还给她。”他扯了扯嘴唇,手指无意识的敲打:“我只说了一句话,路他自己选,他来决定。”
他停顿了几秒,继续说:“第二年,祥婶继续来找我,抓住我的手,求我好好善待她儿子。”
他嘲讽一笑:“善待、善待的后果就是连个全尸都保不住。”
“老大别这样,阿祥一直很崇拜你、”周肖林难过的说:“他泉下有知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张炽不知哪个点被刺激到,嗓音压抑着,一字一顿道:“就是因为这样,只要我一句话叫他回去,如今他就不会死,祥婶也不会失去仅有的儿子。”
周肖林鼻子一酸,眼泪在眸里滚动,张开嘴,像是要说什么,随后又闭上了。
晚上。
夜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孜桐把手机放下,准备躺床上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小心翼翼的拍门声。
孜桐站起身,随意套了一件外衣就出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