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不是,他没有向他透露过自己任何的事,甚至在背后做了一切,却把他隐瞒。
张炽现在像无头苍蝇,思路根本不知道往哪里钻,他想知道一切,想得快发疯。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我得罪的人不少,多得是人想搞死我,我被谁绑来这里,怎么折腾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孜桐终于抬眸看他,问:“为什么?”
“爱人,”他轻轻地吐出这两字,再重复,声音越来越沉,微微喘气,“因为你是我爱人,这两字意味着相互扶持的一生,而不是……”
“而不是什么?”孜桐淡淡地反问,眉间上挑,散着一股低凉的寒意。
“隐瞒。”张炽说出这两字,“你隐瞒了我一切,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孜桐这一听,眼底溢着恼怒,“张炽,你没瞒我吗?”
张炽停顿了下,“如果你说沉华那事,我最开始的目的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和其他没必要的争……”
“只有沉华那事吗?”孜桐反问。
他默了半刻,微微紧蹙着眉。
“张炽,我说过了,在医院那次,应该受伤的是沉华,而不是你。”孜桐说着,脸突然阴沉了下来,“但是你三番两次去为沉华挡枪,如果这次放任你去了池沙夜会,你还想替沉华受多少次伤,你是不是还想替他去死?”
张炽的喉咙在刹那间被堵住,半会儿才说出话,“你,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会知道他要去池沙夜会。
孜桐抿着嘴,冷着脸地看着他。
张炽脑子里蓦地混沌,看着孜桐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仿佛这几个月和他恋爱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他眯着迷茫又不可置信的双眸,突然回想了这几个月他和孜桐的种种,像陷入了一个跳不出来的漩涡。
“他要是普通卖糖水的老板,也不至于连我都没法深一层去查,我查不了,你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