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骂着脏话,慢慢地站起身,看着男人从楼上跑了下来。
“张先生。”男人警告道。
张炽嗤笑一声,突然对这一切爆发了一种疲倦和自灭的情绪。
“我不想再和你们玩过家家,”张炽的声音又沉又疲累,一字一顿地道:“我不想在这里被你们关得……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我活了快三十年从来没有做过缩头乌龟。”
男人抬头看他,面色沉着:“先生既然选了这一步,混黑,死伤,不就是这一行规则的不变性吗?”
张炽冷眼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种什么因,就会结什么果,只不过是道上的循环因果,”男人淡声地道:“猎龙当年被沉华所毁,老先生成了瘫痪,现在也只是回路循环,以牙还牙。”
张炽的双拳攥紧,嚼穿龈血地看着他。
男人看得出他精力不济,只是在强撑,将藏于背后的针筒拿了出来,正准备向前走上一步时,头被不明物体击中,针筒掉落在地,他整个人刹那间的头昏脑眩,差点儿摔在地上。
“唔……”男人闷哼一声。
他背后不知哪窜出来一个男人,戴了顶鸭舌帽,穿着一身黑,手抓着一条白色硬棍,棍头带了些血迹。
“老大。”
“周肖林,”张炽一惊,皱着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老大,走。”周肖林咬声道,他现在没有这时间和张炽说他找了他多久,自从母亲过世之后,抑在心底的内疚感已经快让他奔溃。
死活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张炽轻微攥了攥手,他知道周肖林是特意来救他出来。但这种趋势,不可能两个人都能出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