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沉默了,只听到微微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半会,他才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炽拿起枪就玩,绕在食指转圈,吐出四字,“桑德布克。”
孜桐的脸冷下来。
他半眯眼,往前面开了一枪,发出砰的一声,轻笑地道:“怎么办,你那边还有警察,两边追捕我,我现在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孜桐滚动着喉咙,低声问,“张炽,你在逼我吗?”
“是。”张炽果断地承认。
孜桐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哽噎了下,眼眶逐渐变得发红,声音带了些狠厉,“你非得对、对他这般好吗?”
张炽一听,把情绪收敛了,眸底戚冷却溢出了疲累。他与孜桐的对谈永远都隔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这或许才让他做不得已最坏的打算。
孜桐明明将他与沉华的昔日查得一清二楚,却一而二、二而三地来逼问他,仿佛要将自己心底那个不安分的小炸药爆发出来。
“嗯。”张炽轻笑了几下,似乎有意气他,“难道在你眼中,我是懦夫?躲在角落什么都不做,等着你们的事情结束,我再出来喊一声,宝贝儿,你做的真棒,你觉得我是这样的?”
孜桐僵硬着手,问:“你还想做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张炽淡淡地道:“今天延炀说我疯了,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是,不过与你无关,是我把自己逼疯,你要知道,一个疯子确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就应该,”孜桐说话很慢,带了些嚼齿穿龈,“再把你关起来。”
“你做过了,”张炽把头一歪,笑道:“不过没成功,不过你可以猜我接下来想做什么。”
孜桐心里一惶,他本来就够沉静寡言,能威胁的话语都是寥寥数语,他这一听,便知道张炽接下来想做什么。
“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