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师父后悔了？

君墨尘冷笑一声，即使师父后悔也来不及了，姻缘石上师父的名字旁，只能有他君墨尘一人。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两个名字，将其换成了“白思尘”和“羽尘”。

布下幻术后，原本的名字像是躲在遮挡人群的屏风后相依的恋人，避开世俗的眼光，却在世俗中相爱。

他独自回了玉笙院，却发现白卿羽不在。

夜深人静之时，白卿羽一个人去了藏书阁。

那里是他千年前最爱待的地方。

玉老头拿着一根扫帚在藏书阁一层打扫，深夜的藏书阁虽然亮着明亮的烛火，但留下来的弟子寥寥无几，竟有几分萧瑟之意。

白卿羽一进藏书阁，就被玉老头发现了，他把扫帚往旁边一杵，另一手叉腰道：“白思尘？你这小子，此前在这儿看书看了这么久，却在入门考核的文试试卷上画乌龟？”

玉老头越讲越激动，干脆撂了扫帚，直直往白卿羽走来，那汹涌的气势，让白卿羽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你这臭小子，老子正愁找不到你呢，你竟敢自己出现，看我不敲你两脑袋，翅膀硬了，你这诋毁仙尊的罪名，若非仙尊替你挡了，你现在早就在人间当废物了。”

他拿起一本典籍在白卿羽脑袋上敲了两下。

白卿羽不怒反笑，“玉前辈，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想祝师尊寿比南山而已，只是忘了乌龟有两层含义，是我考虑不周，但此次文试，除了那个乌龟，我作答时可有错处？”

“这倒是没有。”玉老头将典籍扔回原处，扬起了脑袋轻哼一声：“臭小子，下次再这样做，小心被仙尊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