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铎啪地一声又立马把灯关上了。
“”
宿舍里一片寂静,两个人都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周诣现在的脸色就像被强喂了一口屎,从灯亮到灯灭的过程连15秒都不到,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陈铎的反应速度和手速真争气,还是该担心陈铎看没看清楚他这个臭不要脸的夏夜裸男。
“没事儿,我自个儿睡的时候脱得比你还干净,能凉快了就行。”陈铎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他承受尴尬的能力起码甩周诣十条街,很自然地绕了个话题道:“你睡觉也太浅了吧。”
周诣叹了口气,边迅速穿衣服边说:“我是让你那一身烟味给勾醒了。”
陈铎哦一声就摸黑走进了厕所,打开灯之后看了看洗手台,发现自己放在固定位置的东西不见了,他又去翻窗台和储物柜,但都没找到。
他有点烦躁地皱起眉,嚷道:“锤呢。”
“这儿呢,”周诣朝厕所喊了一声,“有人给你放床底了。”
他听见陈铎声音里压着火,用词就委婉了一些,把“扔”这个挑衅意味满满的字改成了“放”。
陈铎从厕所走出来,知道周诣已经把衣服穿好,没再询问就打开了灯,他走到床边蹲下往里瞅,看见了自己的那个木锤子。
床底下全是灰尘,锤子被人扔进去的时候打了好几个滚,表面沾着一层灰蒙蒙的土。
“刘畅干的吧,”陈铎说得莫名笃定,他把胳膊伸到床底下,拿出锤子之后又走进厕所,边冲洗边面无表情地说:“嘴欠就算了,手也开始犯贱,明儿就收拾他一顿。”
周诣忍不住笑了笑,“你这个年纪就开始养生了?”
“不是养生,”陈铎拿着小锤子走到床边,“缓解颈椎用的,手要是揉酸了,就用这玩意儿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