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问山,我觉得你干过最牛逼的事儿,不是屠狗虐猫抢超市欺负农民,也不是一把火烧死你亲奶奶之后还去小学门口贩毒,”葛赵临顿了下,脸上的笑已经完全没有了,“你是能用一段视频,直接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毁了。”
他说完就突然暴起一脚猛踹在了床杆上,“你他妈知不知道陈铎现在活得是什么样子!!”
“他那人生全完蛋了!烂透了,烂得就像你这张不人不鬼的脸一样!”葛赵临的表情阴沉得吓人,他捂着被扯动的肋骨,额头上疼得全是冷汗。
马问山的睫毛颤了颤,慢慢张开嘴说:“钱他不赔医药费没事没事了我不计较不要钱了”
“我大爷,你还有脸说医药费,”葛赵临恨不得再给他脸上来一刀,“你出去听听那些人是怎么说陈铎的,你听听,我把刘纹毅带过来让他站你面前说。”
艾滋病,疯狗,杀人犯,要钱不要命的蠢货,没爹娘养的野种,这些话整整围绕了陈铎三年。
“你跟他跟他说别冲动视频的事儿不能说出出去让他担着”马问山痛苦地闭上了眼,“不然齐敏书就完了。”
周诣刚要推门进来的动作因为这句话瞬间定住了。
他站在病房外,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他只听见了最后那句话,但一听就知道那话里隐含的信息量有点大,可能藏着不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而且还很有可能跟陈铎有关,但他到现在都没听见屋子里有陈铎的声音。
周诣又抬头确认了一遍病房号,没错,确实是葛赵临发给自己的那个。
“周诣?”他身后突然响起一道诧异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周诣回头一看,陈铎就站在离自己两米远的地方,皱了皱眉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我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陈铎重复了一遍。
“韩昭说你挨揍了,让我替他过来看你,”周诣顿了下,“我其实是来幸灾乐祸的。”
陈铎哦了一声,说:
“你走错病房了,这不是我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