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的兄弟越多,得罪的仇家就越多,就算他自己放弃了,那些报仇讨债的混混也不会放弃干扰他正常生活的。
下午考完英语和物理之后,周诣给给自己大致估了下分。
物理没什么问题,就是英语好像有点凉凉,他转学以来英语就一直没学好,教英语的秃顶老头发音很操蛋,学单词的时候周诣甚至觉得他在念爪哇语,而且周诣这段时间忙到没空练习听力,刚才那场英语是目前最垮的一门了。
明天还得考两门,周诣心态有点崩,在自习室复习的时候全程臭脸,后桌想跟他对物理答案的人都吓怂了。
周诣依然是自习室最后一个走的人,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陈铎居然也在。
陈铎拿着拖把在拖地,地上全是水,周诣看到墙角有个爆裂的暖壶碎了一地,他闻着这暖壶里洒出来的水有股怪味,一种说不上来但就是很让人犯呕的味。
陈铎脸上戴了黑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他对周诣说:“你出去待着。”
周诣心情差的时候说话也难听:“不就爆了个壶,犯得着出去吗?你当老子娇气得跟个娘们似的。”
陈铎哦了一声,不咸不淡道:“壶里头灌的是刘畅的洗脚水。”
周诣震惊地低下头,看着一地陈年洗脚水,“他咋能干出这么膈应人的事儿。”
“耍人玩?让人喝他洗脚水?”周诣捂着鼻子退到门口,满脸嫌恶。
“不是,有天晚上打熄灯铃了,车鸣誉还占着厕所不出来,”陈铎边拖地边淡定道:“刘畅洗完脚没地方倒水,一急眼就灌壶里去了。”
周诣紧皱着眉头,“我真他妈服了,兄弟,我服了。”
“那壶是学校发的,他一直没用,嫌颜色土。”陈铎说。
他回宿舍就看到一地洗脚水,刘畅中午不小心把壶打爆之后就没管,直接留给了陈铎和周诣收拾。
陈铎本来也不想打扫,想等明天让刘畅自个儿趴地上舔干净,但他觉得周诣这爆脾气肯定受不了,就忍着恶心来拖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