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抬头瞥了他一眼,“有完没完。”
周诣闭上了嘴,往前挪了挪凳子,趴在桌上开始做题,陈铎在旁边帮他分析成绩。
下了第一节 晚自习,周诣上完厕所回来,看到陈铎已经在帮他改试卷了,手里把玩着一个透明胶。
周诣浑从心起,抢过透明胶,一圈一圈缠在了陈铎的手腕上,他的手腕骨很细很好看,所以周诣又多缠了两圈,陈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里警告的意味很浓。
周诣勾起一侧嘴角,绕了一圈胶带,把自己的手腕和陈铎的绑在了一起。
“心里平衡了?”周诣还在继续缠。
陈铎懒得搭理他这种幼稚行为,转过头接着改试卷,不过第二节 自习铃打响之后,陈铎才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猛地去看周诣,果然周诣的脸上也是一片尴尬。
陈铎抬起两人的手腕,厚厚的透明胶缠得很紧,陈铎的声音甚至有些发抖,“我草,头呢?”
“你最后粘哪儿了?你瞎粘的啊?”陈铎往周诣肩上捶了一拳。
周诣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台上看班的老师就咳嗽了一声,周诣努努下巴指了指透明胶,陈铎一看,已经薄得只剩最后两三层了。
周诣小声说:“咱俩像不像连体婴儿?”
“像脑残。”陈铎说。
周诣跟没事人似的,继续抬起右手写字,陈铎的左手也被迫抬了起来,他已经放弃抵抗了,脸色臭得要命。
周诣见他真的不高兴了,就撩拨了两下他的手指哄人,陈铎抓住周诣的指头就往后一掰,周诣立马低声骂了句草,他的手指骨差点断了。
后桌两个男生已经看到他俩的脑残行为了,趴在桌上捂着肚子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