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缩进沙发里的时候,周诣朝他身边靠了靠,分出半截棉毯盖在他腿上。
周诣看恐怖片的时候一向话少,他自己给的解释是不想破坏气氛,但陈铎清楚得很,这他妈就是怂,怂得不敢吱声。
从周诣一脚踹飞陈铎床板那天起,陈铎就已经认清了他是个什么品种的怂货。
俩人靠得很紧,周诣一犯怂就挤陈铎,给陈铎挤到了沙发边上,摇摇欲坠。
陈铎叹了口气:“周哥,往那边挪挪。”
周诣没说话,眯着眼睛盯电视,刚挪动一下就突然爆出句脏话。
“怎么。”陈铎看了一眼电视,又看着他。
“哎呦,啊,嗯啊啊,”周诣面容扭曲,按住脚踝接连发出一声声呻吟,“麻了,草,脚麻了。”
陈铎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咱能不发出这种声音吗。”
周诣连着啧了几声,故意曲解道:“老子脚麻了都能让你硬?”
“嗯,”陈铎淡定点头,“我挺受不了你叫的。”
周诣愣是没想到陈铎能这么不要脸地接了他的茬,一时语噎。
“接着叫,”陈铎伸手揉了揉他的脚,“还麻么?”
周诣张了张嘴想回答,却突然想起自己掰手腕耍赖的事,他现在脚麻没法动,陈铎要是趁机报复,把他按沙发上就办了可咋整。
“不了。”周诣讪笑着把脚缩回毛毯,老实得像个刚挨完揍的孩子。
凌晨一点的时候陈铎洗完澡,站在浴室镜子前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