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犯了愁。

三郎肯定是要罚的,不罚不长记性;可云黛这边也跪着,看样子是要和三郎同甘共苦了,这下该怎么罚?

就在她左右为难时,门外响起一道洪亮稳重的嗓音,“这么热闹,夫人您今日找戏班子来唱戏了?”

帘子一掀,只见晋国公和谢仲宣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乔氏见着来人,又惊又喜,“二郎,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谢仲宣给乔氏和谢伯缙行了礼,微笑道,“明日学究们要开诗会,我不想去,便回家来了。”

他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俩人,“这是怎么了?才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一片认错声。”

乔氏懒得自己说,点了谢叔南的名,“三郎,你自己说。”

谢叔南就原原本本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他脸皮厚,没什么感觉。云黛在一旁,一张小脸又红又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晋国公端坐在榻边,端起瓷白茶杯浅啜了一口茶,等谢叔南说完,慢悠悠看向云黛,“云黛,你起来,这事不怪你。”

云黛不起,低着头,手揪着裙摆,“国公爷,我有错。”

晋国公与乔氏对视一眼,有些无奈,又有几分欣慰。

夫妻俩一番眉眼交流,最后晋国公清了清嗓子,结案陈词,“装病逃课,你们俩是该吃些教训。三郎罪过最大,打三十下手板。至于云黛……跟着三郎一起逃课,你也有不对,但念在你是初次,又是被三郎怂恿的,就打三下手板,小惩大诫。你们俩可服气?”

谢叔南道,“儿子认罚。”

云黛也点头,“云黛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