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云黛朝她挤出一抹虚弱的笑。

“世子爷他…他没跟你说什么吧?”

“没,看了眼就走了。”云黛道,“琥珀姐姐你去歇着吧,我想再睡会儿。”

琥珀打量她,见她神色无异,也稍稍放下心来,先退下了。

这一夜,云黛睡得昏沉,梦里却走马灯般,闪过那些旖旎的、不堪的画面。

同样是在这张床上,她攀上他的肩膀去吻他,他重重喘息着,唇舌勾缠间,他仿佛触碰到她的灵魂深处,热烈的、失控的、齐齐沉沦在世俗所不容的荒唐里。

再次醒来,天已大明。

身体状态好了许多,许意晴和嘉宁都来探望,坐在暖榻上吃糕点喝茶说闲话,不出意外的提到了同一件事——

“五皇子也不知是怎么了,昨日叫了太医,今日又叫了太医,一个大男人得个风寒竟有这般娇弱?”

云黛想到那夜她做的事,低头不语,手执汤匙轻轻搅动着碗中的红枣燕窝汤。

那几处穴位都掩盖在衣衫之下,簪尖也只扎出个小小的血孔,经过一夜应当已经结痂了,没准连痂都不用结,直接愈合也未可知。

她自认做的隐蔽,除非五皇子要祸害女子才会发现异样。所以这两回叫御医,应当是为了晕厥之事,不是为了那方面吧?

胡思乱想间,许意晴望着窗外簌簌飘落的雪花,语带期待道,“再过不久便是除夕了,也不知玄表兄能否赶回来过个团圆年。若他能回来,姑母一定很欢喜的。”

这回来温泉行宫,盛安帝带了丽妃和另外几位较为受宠的妃嫔,许皇后则是被留在皇宫里。若三殿下除夕前没回来,许皇后便要一个人在深宫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