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薄颂看中了当时才十岁的苏黎,这场奇怪的像是皇子选伴读的行为才终止下来。

苏黎自己当然是不记得当时他是因为什么被薄颂看中的。

不说为什么看中他了,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送去薄家的。

他只是后来听佣人说自己曾经在薄家呆过两年。

而这种奇怪的半寄居生活一直持续到他十二岁那年在小花园里看见薄晔打人那天才结束。

在薄家生活的场景最后也就浓缩成了最后那一幕

少年薄晔的脸色阴郁黑沉,拳头攥紧,一拳接一拳揍下去,把地上的人打的进气少出气多,满地红色血迹,场面看起来十分骇人。

苏黎午夜梦回时,常常被这个画面吓到哭醒。

据管家说,他从薄家回来的当晚就发高烧被送去了医院。

“那天你都不知道,你被老爷送去医院的时候都烧到四十度了,医生说你可能有生命危险,还给下了病危通知书,吓得老爷几晚上没好好睡觉。”

苏黎对这个说法不太相信,爷爷看起来不像是会担心他到睡不着觉的样子。

不过,发高烧送医院,还下病危通知这应该是真的。

“后来很幸运的降了温,没出事。”管家说这些的时候,看着苏黎眼神分外疼惜:“只是,你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

管家摸着他的脑袋,说:“倒也还好,不记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省心。”

但其实,管家还是说错了,并不省心,他想,不然也不会总是做噩梦了。

想到那些噩梦里的场面,苏黎忍不住抖了一下:“希望我能成功推掉婚约,不用和他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