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很久。

薄晔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他手指轻敲了两下桌子，接过电话，声音放低：“怎么了？”

霍毅还在安静地低头装蘑菇，没等他长出孢子来，就听见薄晔失了平静的声音徒然响起：“你说他去了医院妇产科？”

霍毅跟着抬头，震惊：“……”

薄晔已经来不及说别的了，对霍毅挥挥手，一把推开椅背往外大步走去：“我去一趟医院，你安排一下。”

医院妇产科，苏黎用围巾死死捂着脸，推开门，反手关上，跟裹了小脚似的蹑手蹑脚地坐在医生面前的凳子上。

医生正在写单子，察觉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一眼他，问的十分随意：“什么问题？”

“我想查一查是不是怀孕。”苏黎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

声音尖的过分假，可以说是十分不自然，遮遮掩掩的跟做贼似的，也就只能糊弄糊弄。

医生抬头皱眉看他，可能是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又觉得还是不要管这些私人的事，没多看，低下头，拿着笔问：“多久以前行房的？月经正常吗？”

“……”苏黎被围巾裹起来的耳朵登时刷得染上了血色，他支支吾吾地继续捏着嗓子说：“三个月前，没，没有来月经。”

“哦，那你去接点尿，做一下尿检吧。”医生拉开抽屉，给他拿了一份尿杯。

“不用……做b超吗？”苏黎记得刚刚来的一路听见好多孕妇在说做b超的事，这会被医生用小塑料杯打发了觉得怪怪的，是不是被忽视了？

医生对他挥挥手：“你不是还没确定吗，先去验尿，结果出来了拿给我看。”

苏黎也不懂孕妇产检的流程，这会也不敢多开口，只好忐忐忑忑地捏着小工具去了洗手间。

然而到了洗手间门口才算是真正遇到了难题，他是进男厕所还是进女厕所？

好像这会哪个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