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扫了一眼店里的布局才不慌不忙从兜里拿出手机递给老板。

老板冷哼一声,拿起手机眯着眼打量半天,嘟囔着:“怎么摔成这样,开机都开不开了?”

检查几分钟后,又道:“具体问题我得把手机拆开之后看,你这个屏肯定用不了,屏幕七百,后面的维修另算。”

祁愈全身上下只有五百,还是上周甜品店刚发下来的工资,七百超出了他的预算,他扯过老板手里的手机,认真说道:“太贵,不修了。”

“嘿......”老板一愣,他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学生,“等会,嫌贵你倒是讲讲价啊!行行行,看你一个学生,我也不跟你墨迹了,算你便宜点六百。”

祁愈不为所动。

老板:“六百你还嫌贵,小兄弟这可是最近新发布的机子。”

祁愈看向老板,琢磨片刻:“五百全包。”

“没你这么杀价的,你还让不让我挣钱了。”老板还想在商量下,可瞧见祁愈一脸无所谓地表情,最后一咬牙无奈道:“行,手机给我。”

老板囔囔着亏死了,转身从抽屉里掏出一部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大概讲了下祁愈五百块单子的事。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点不耐烦,祁愈没太在意只是隐约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有点像冯嘉扬。

祁愈再傻也发现了自己最近的不对劲,他把原因归根于最近两人频繁接触而无意识产生的条件反应。

直到冯嘉扬推门进来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刚才电话里的那个人就是冯嘉扬。

冯嘉扬不清楚学校发生的事情,他被连续一周的雨搅和得心烦意乱,早上到教室刚坐十分钟就称头疼请了病假,张荃咬着牙踹了他一脚,还是准了病假申请。

上午去看了眼奶奶,顺走一小瓶老太太刚腌制好的咸菜,然后选了个离学校有点距离的网吧玩了一下午游戏,刚下机子打算去吃饭,就接到了二大个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