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好像不是你的字迹吧,看着还算工整。”冯嘉扬又扫了一眼纸条,这才注意到不对劲,毫不犹豫地问:“是哪个女生给你准备的?挺细心啊。”

祁愈咬咬牙,语气格外无奈:“江东南。”

冯嘉扬讨了个没趣,耸了耸肩,忽然又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最近要有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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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祁愈躺在床上,望着上方的天花板。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就放弃了。

于是开始反复琢磨着自己最近几日情绪的变化,好像一切都跟冯嘉扬有关,也正因为有他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他会莫名地出现想要靠近,想要撕咬,想要将人圈在自己视线内的冲动,甚至当听见冯嘉扬开他玩笑时会莫名地生气,更想要发火。

祁愈是个抑制力很强的人,可抑制力一旦撞上冯嘉扬就好像失效了,再也发不出丁点作用。

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了,或者说他其实是不敢面对,就像心里堵着一扇门,害怕门的另一面是他不敢接受的事情,所以没有勇气推开。

他闭上眼睛,把头闷进被子里,努力地将这些事赶出脑外,强迫自己入睡。

这一晚他睡得不实,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压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侧腰,又痒又麻。耳边是那人轻微地呼吸声,他看不清长相,只能靠着仅有的意识分辨出那是个男人。

他很诧异,但更让他不解的是自己不但没有反抗,反而害羞地伸手去解男人的衣扣。

早上的一道强光刺进屋内,梦戛然而止,祁愈抬手揉了揉眼睛,突然感觉不对劲,全身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