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传来几声稀碎的声音,他抬头看去,除了脚边随风晃动的野草,什么都看不清,祁愈下意识退了两步,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傻透了。
紧接着委屈,羞耻,害怕,复杂地交缠在一起,一股脑涌上心头。他的情绪好像传染给了黑夜,夜低下了头,更黑了。祁愈叹了口气,转过身顺着来时的路无助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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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嘉扬撵走那般看热闹的,准备洗漱睡觉,结果何翕非要死要活地拽着他上厕所。
农庄里的卫生间是在院外头自建的,恰巧他们住的这户和隔壁是共用的一个,好死不死正对着南边。
何翕胆子小,从小到大都没有看过恐怖片,今晚能连听两个故事已经算是突破极限了。
冯嘉扬不想去,觉得陪别人上厕所那是女生才会干的事,奈何何翕软磨硬泡,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
解决完后,何翕一身轻松,冯嘉扬则截然相反,一路上教训这货好几次,恨不得把他锁在厕所里,“下次不能听就把耳朵堵上。”
“是是是,嘉哥教训的是。”何翕嘿嘿一笑,点头如捣蒜。
江东南在屋里转悠半天,见祁愈还没回来,当下有点坐不住了,他拿起外套冲了出去,正巧和刚回来的冯嘉扬二人撞了个正着。
何翕下意识腾出路,好奇地问:“这是干什么去啊?”
江东南刚刚冲急了,冷不丁停下脚步,头有点发晕,“找祁愈。”
冯嘉扬猛地抬起头,惊住:“祁愈怎么了?”
江东南这才注意到旁边这人是冯嘉扬,抢了好友初恋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