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北望双眼微眯,攥着铁盔边缘的手并未松开, 眼神淡漠的看向香莲, 沉声道:“王爷长什么模样,我见不得吗?”

周围气氛压抑,香莲想不出何时的解释时, 白承止的折扇按压住薛北望的手背,浅笑道。

“自是见不得,小十七生来面带妖异之象,非常人之姿,父皇请高人卜算小十七易起祸端,便下令除去贴身伺候之人外,小十七至死不可在旁人面前摘下铁盔。”

“若你一小小奴才想要窥视主颜,也不是不可,摘下面具之时你当自行了断。”

紧扣着铁盔的指端,在愈渐加力下,被边缘压开,渗出的指尖血滴落到白承珏颈部的淤痕。

薛北望垂眸望着血珠滑落至领口,在如纸般的肌肤上画下一路浅红,缓缓将扣紧铁盔边缘的手指松开。

薛北望起身后退半步,甩袖将受伤的手掩在身后,低声道:“既然如此,香莲姑娘请吧……”

香莲点头,上前搀扶起白承珏走到佛像后,将覆盖住脸的铁盔取下,血点染上白承珏俊俏的眉目,浓密的睫毛覆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她用被水浸湿的方帕擦拭掉白承珏脸上唇边的血迹,薄唇猩红褪去,唯有一破即碎的苍白。

若不是还能感觉到微弱的呼吸,白承珏更像是一个漂亮精美的偶人。

白承止道:“小十七怎么样了?”

“额角撞青了一处外,没有其他碰撞伤。”

薛北望站在原地又想径直走到佛像后看看白承珏究竟是什么模样,又在害怕若真相如他心中猜测那般,又当如何?

始终还是忍住了,去窥视铁盔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

入夜屋外的雨已经停了,以现在的局势来说,他们进退两难。

薛北望只知道小路到破庙的地图,小路是用来第一次暗处截杀闵王的,破庙是为了若小路上闵王侥幸未死,第二次的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