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桓今夜当班,看到守卫拿来的齐妃印章后,差点以为是夜里光线太暗,看错了东西。
可铜制的小印上一笔一划雕刻出来的字迹,无论反复确认多少遍,都不会有所改变。
是齐时雨……
他怎么还敢回来?
高桓没有禀告喻寒依,直接去了城门。
齐时雨坐在城楼的楼梯上,怀里抱着沈停云,低声说这些话。侍卫们不知他的来历,不敢靠近,远远站在一侧观望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停云,咱们回来了,我知道你不想回来,但为了治好你,咱们必须得回来。”雪夜风寒,齐时雨为沈停云披上大氅,“要是实在治不好,咱们就立刻走,去安南或者漠北,找个好点的地方,安安静静地一起走。”
他像一个深情的情人,体贴入微地为恋人遮挡着风寒。
高桓冷眼看着两个依偎在一处的人。
齐时雨怀里的那个人,他曾经见过,是和陛下一道前往皇陵平乱的时候,那个穿着龙袍一身血渍倒在地上的男人。虽然容貌与当年有稍许差异,但高桓清楚他一定是皇陵里死去的男人。
很好,他竟也还活着。
当年的乱臣贼子,原来都好好活着。
高桓手指放在了佩剑的剑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