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紧紧握着沈停云的手,哂笑道:“这自不必你说,我自己的夫人,必然全力去救。至于齐妃殿下,还是多花些心思在陛下身上,省的陛下成日盯着别人的夫君,也让朝臣看了笑话。”
齐时雨瞪大双目,下意识回头看向喻寒依,只见喻寒依脸色阴沉,显然也是强忍着怒火,但却并未出口训斥出言冒犯的男人。
“季明归,你还没死?郑阁主地牢里被烧死的男人,居然不是你?!”齐时雨一瞬间头晕目眩起来,恐惧席卷了他的内心。
他争不过季明归。
季明归与沈停云,才是真正的患难真情,自己和停云有的只是不堪的过去,如果不是季明归死了,停云恐怕连眼神都不会分给自己。
但当务之急并非要和季明归争些什么,停云的命,比一切都重要。
“男人?什么男人?!”季明归猛地回头,看向齐时雨,似乎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齐时雨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余的话,为了让季明归能全心救下沈停云,不得不将对方离开后朱明教内发生的一切都讲述了一遍,包括地牢里的死人、被沈停云杀死的郑阁主,以及觊觎圣物的应阳王族。
季明归的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说道:“我在云儿去凤栖镇后不久就来了京都,临走前派人给云儿送过信。”
所以死在地牢里的人,必然不是他。
听完了朱明教发生的一切,季明归又变得跟方才一样不怎么待见齐时雨,说自己要给云儿解毒,让喻寒依把齐时雨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