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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课接近尾声,覃清野盯着手表上的秒针,煎熬到度秒如年:“10,9……2,1。”
下课铃声如约而至,覃清野跨过两张单人桌拼接的缝隙,对洛溪衍挑挑眉:“走吗?”
洛溪衍的精力从解题思路中抽离出:“去哪?”
“不是和你说过吗?喝酒啊!”
见洛溪衍不动,覃清野有点急,直接帮他收了书包:“走啊,趁现在人多,赶紧悄溜出去,一会人走干净就晚了。”
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覃清野这次是打车带洛溪衍到店附近的。
小店所在的小巷曲曲折折,两人找了半天才找到。
选这里吃饭大概有三个原因,一是之前曾听刘远说过这家店味道不错,二是这边偏僻人少,三就是烧烤店本身的食物香气很重。
昨晚的药效这会已经彻底散尽,要是没有点什么迷惑性的遮挡,只隔一张隔离贴,覃清野还真担心洛溪衍会闻到什么。
覃清野把嘴里的棒棒糖转了个方向,刚还看见玻璃上印上着他们两人的倒影。
意识到什么,覃清野肩膀的线条一松,把校服往下脱:“穿这身可点不了酒?”
洛溪衍抬手,落在自己干净平整的衣领上。
覃清野这才看见,他手心间还藏着一道粗长的红印。
想来,这应该是那天晚上洛溪衍替他挡下的那一棍所致。
他把校服收在臂弯,双手搭在他的校服领上,向后拉扯洛溪衍的衣服。
看着洛溪衍略紧的嘴唇,覃清野猛然松开手。他近乎都忘了,洛溪衍不喜欢旁人碰他。